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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焰照青史,衡阳双魂行

赤焰照青史,衡阳双魂行

文/ 陈敏

启程:水墨丹青里的奔赴

晨雾中的衡阳城,湘江如一幅未干的画卷。车行至衡阳县郊,丘陵在薄雾中起伏,远山若黛,近水含烟,恰似笔下的水墨晕染。此行的目的地是两位先贤的故里——一位以热血铸就革命丰碑,另一位以孤灯照亮千年文脉。

车过明翰村口,青铜雕塑在晨光中巍然矗立:青年左手执卷,右臂擎旗,衣袂似被江风掀起。县委办主任邓琼与武装部政委张运年早已候在夏明翰故居前,手中茶杯盛着当地特色茶香,竹编食盒里码着衡阳特产“糖卷”——芝麻糖片薄如蝉翼,甜香裹着米浆的醇厚,恰似这片土地的刚柔并济。

故居深处:血火淬炼的信仰

穿过青石门楣,1902年的晚清宅院静默如初。西厢房的书桌上,一本泛黄的《湘江评论》仿真件摊开着,讲解员指着页边斑驳的批注:“14岁的夏明翰在此写下‘吾辈当为天下先’,墨迹力透纸背,仿佛能听见他掷笔时的铿锵。”

移步至囚室复原展厅,斑驳砖墙上用朱砂摹写着血书:“誓将真理传人寰”。讲解员讲述1928年3月的最后三日:“敌人以竹签刺其十指,他冷笑:‘骨可碎,血可流,主义不可摧!’狱卒送来的断头饭,他分给同监病弱的难友。”展柜里陈列着《就义诗》手稿复印件,字迹潦草却如刀刻斧凿,同行者轻声诵读“杀了夏明翰,还有后来人”,回声在庭院古梅下盘旋。

草堂春秋:青灯黄卷的星河

辞别洪市镇,车队沿蒸水河蜿蜒西行。竹海深处,王夫之湘西草堂的飞檐渐显,门前千年古樟如华盖垂荫。正厅悬挂《周易外传》手稿摹本,蝇头小楷密布笺纸,讲解员指点批注:“‘六经责我开生面’七字,道尽船山先生四十年著书立说的心志。他在《噩梦》中痛陈土地兼并之弊,与今日乡村振兴的‘民本’理念竟有穿越时空的呼应。”

草堂右侧一株古藤盘根错节,相传为王夫之亲手栽植,藤蔓缠绕百年古树,犹如思想家的文脉生生不息。后院的“姜斋”书房内,砚台残墨尚存,案头《读通鉴论》手稿的朱批如星点密布,字句间皆是“经世致用”的灼见。讲解员轻抚书页:“船山晚年在此写下八百万字著述,笔墨之力,胜过千军万马。”

午间烟火:乡土与思想的交响

镇政府食堂的八仙桌上,衡阳各种地方特色美食与船山腐乳香气交织。县委书记孙浩端来一杯绿茶:“这是我们县里刘中华院士在老家衡阳的金兰镇自己种的茶”。窗外荷塘畔,老农弯腰插秧,田埂上墨迹未干的“耕读传家”石碑,倒映着草堂的百年青灯。

席间谈及船山思想的当代转化,孙书记举例:“曲兰镇将《示子侄》家训刻于村口石碑,村民议事前先诵家规,去年邻里纠纷调解率提升四成。”远处的古法农耕走廊上,乌莲基地与高山野茶园错落有致,夏明翰故居至曾国藩祖墓间的生态农业带,正将红色基因与绿色产业深度融合。

归途:双城之间的精神对望

下午,我因临时有事独自乘车返回长沙,车窗外的衡阳城渐行渐远。车载电台恰好播放《衡阳赋》的吟哦,同行者发来消息:“石鼓书院的《禹碑》前,我们替你拓印了一幅《读通鉴论》选段。”此刻,车厢内光影流转,恍若夏明翰血书中的星火与王船山草堂的灯焰,在时空褶皱中交织成双城记忆的经纬。

我忽然读懂衡阳的“双城密码”: 从夏明翰到王船山,是“砍头不要紧”的赤诚与“观天象察时变”的智慧共振,恰似《双城记》中达内与卡顿的命运纠缠——前者以热血献祭理想,后者以思想照亮长夜,从洪市镇到曲兰镇“耕读传家”的石碑与乌莲基地的绿浪,将《示子侄》家训化作乡村振兴的毛细血管,正如狄更斯笔下“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,人们面前一无所有”的辩证,这片土地在匮乏与丰盈间走出自己的路。 车窗倒影中,江心洲的渔火已化作星城霓虹。我摩挲着同行者带来的《读通鉴论》拓片,纸页间似乎传来湘江的潮声——那是衡阳双魂的絮语,也是所有未竟之旅的邀约:“待雁回时,再续归途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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